被她打到的侧脸并未出现痕迹,那一巴掌,更像是抚摸。他的视线落在她小心的动作上,心像是被浸泡在一罐甜腻的蜂蜜里般,全身心都彻底陷了进去。
[妗妗吶,我说,你还是别随便扇人家巴掌了——]
“谁要对你做什么了…”
宋垂容听了就来气,忍不住怼回去。
“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将他身上的纱布小心拿下来,结果这家伙最后关头直接生拉硬拽下来。搁在你身上你能不生气嘛?”
她气呼呼地哼哼两声,气得又是瞪了宋墨两下。
岂料朱垂荣像是没听到他造作的声音,没看到他挤眉弄眼后扭曲的脸。坐在对面时面容上娇俏明媚的笑脸,是他从不配得到的。
男子用力吞了吞唾液,还未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只觉一道道火辣辣足以将他射穿的逼仄视线不断落在身上。
如针扎,如火烧,如虫蚁啃噬,疼得他险些在大庭广众惊叫出声。差一些,便连最后的体面也维持不住。
便宜表哥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在朱佑晟极具威慑力的视线下,后背逐渐被冷汗打湿。
他偏头躲开红衣男子的视线,却冷不丁与一旁长相如妖孽般的男子对上目光。
相较于朱佑晟眼中极强的压迫感,他更害怕此人眼中大喇喇的杀意与厌恶。
男子狭长的眼尾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凌迟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是真受了这一遭酷刑般,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几乎狼狈地移开视线,正要喘口气,被那狼崽子般的目光吸引视线。
那微微下垂的狗狗眼里藏着对主人最为赤城的衷心,他盯着朱垂荣白软的侧脸,迟迟不肯移开视线。
捕捉到他碍眼的模样后,不悦地睨他一眼。
恍若征战多年血洗敌国的常胜将军,那眼中的冷意激得他浑身一哆嗦。
便宜表哥眨眨眼,正欲说些什么时,那些充满恶意,杀意,冷意的视线尽数褪去。
他借口狼狈离席,再不敢在四面都充斥着危险的“蛇窟”呆上一刻。
“这孩子当真是奇怪!昨日还念叨着朱垂荣,怎么今日见了是这般模样?”
朱垂荣抿了一口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