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都愣住了。
这摊位上，摆着的所谓衣服，全都是用纸做成的。
根本不存在什么面料和做工的问题，甚至连针线都没有。
衣服的款式和颜色等，都是画上去的。
“来来来，小伙子们，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买一件回去穿。”
老妇人似乎已冰释前嫌，不再计较先前众人往自己身上喷黑狗血的事情，继续推销起自己的货物。
但下一秒，却听见有人说道：
“这纸做的衣服，能穿？”
说话的人，也是口不择言。
本来心里想要吐槽的，结果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了。
话音刚落，众人就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冰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驼背仿佛乌龟的老妇人，此时终于露出了自己的脸。
但众人却后悔了，情愿一直看不到对方的脸。
因为这张脸此时就如同一条蛇般，脖子抻得老长，鼻子贴鼻子地凑到了他们面前。
在满头银白色乱发下，长着一张老人的脸，上面皱纹密布，褶皱纵横，皮肤松弛，脸皮如同一条条腊肉般耷拉着。
可是，这样的一张脸上，唯独没有五官。
在原本应该长着眼睛、鼻子、嘴巴的位置，脸皮松紧的程度明显不一样，
所以，这张脸，看不到五官，但，也看得见五官。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之前老人一直低着头，原来是没脸见人呀。
有那么一刹那，
众人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不少人更是身体直接哆嗦了一下。
这个副本是有恐惧值的，众人也知道，自己的恐惧，会转化为这个副本中厉诡的力量，从而加深副本难度。
但，眼下，却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
糟糕，犯忌讳了。
众人见状，心里咯噔了一声。
明白，刚刚说的那番话，一定是触发了什么禁忌。
也就是说，不能当着诡的面，说这纸衣服的不好，或者不能穿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