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儿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子,睁眼说瞎话:“做啊,经常做。”萧瑾玉直接闭上眼,不忍再看她惨不忍睹的手指头,死鸭子嘴硬,不是说村民淳朴老实吗?怎么以前没见过这种当着人面睁眼说瞎话的女子。
谢酒儿东一针西一针,歪歪扭扭,勉强将裤腿给缝好,随后撂给后面的萧瑾玉,便提着水桶和水瓢,顺着村里的小路,朝着山脚下的盐湖走去。
萧瑾玉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想起昨夜的梦境,确定人走后,扒开衣袍,开始认认真真的看她给自己缝的伤口,果然,也是歪歪扭扭,惨不忍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她当时在给自己缝伤口。
这里是荒凉的大西北,没有海水,制盐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好在谢酒儿所在的这个谢家咀在连绵不绝,高而陡峭的山脉周边。
山脉最上面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可能因为山脉海拔够高,即便到了盛夏时节,山脉最上面依然覆盖着皑皑白雪。
消融的雪水顺着山脉流下,再山脚附近形成一处没有支流的死湖,湖里积压的湖水蒸发晒干,渗入地下,马上又有新的雪水消融,汇入湖中,一年四季周而复始,这里的湖水逐渐形成了含盐量极高的盐水湖。
因为是死湖,所以湖水并不多,但好在经年累月的积累,此处湖水含盐量极高,谢酒儿将手伸入湖水中,待手上的水分晾干时,手指上还遗留着一层白色的物质,干巴巴的十分不适,是盐啧。
谢酒儿第一次发现远处的山脉时,抱着侥幸心理过来观察过一次,发现了盐水湖,这才想着自制食盐,给饭食调味。
今日周氏老早就带着无恙去山上拔狗尾草去了,担心过段时间大雪封山,那些狗尾草都泡在雪里。
谢酒儿准备先煮盐,反正他们的饭就是一锅粥,费不了多长时间,开始烧火之前,她先用竹篮一次次的过滤,清理掉水中的杂质。
正式开始煮盐之前,看了眼锅,又担心把锅给整坏了,而且第一次制盐,不太会操作,她想着用平时药罐子煮盐更方便一点,一次浪费一点盐水,失败了还可以多实验几次。
但是这样的话,她其实可以直接带着药罐子去湖边,根本就不用费劲巴拉的提水回家,哎。
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