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换,说不定就容易些。”
周氏顿了顿筷子:“衣服怎么了,这不是你上个月拿到工钱才给咱们置办的吗?娘觉的老好看了,面料还软和,穿着可舒服了,娘每次出门,方氏那对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跑出来了,不过自从上次你说胡乱造谣就要报官后,她再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谢酒儿撇了撇嘴:“我那个大伯可不是好糊弄的,如果我们穿着这身行头去村里,大伯肯定不会同意分户的啊!只要不分户,我们就还是一家人,他肯定会撺掇爷爷奶奶,让他们逼你拿出咱们这段时间攒下来的家底,到时候,你这个儿媳妇是给还是不给?”
经谢酒儿这么一分析,周氏冷不伶仃打了个寒颤:“娘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没往深里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要是有利可图,他怎么会放过我们。”
谢酒儿又道:“我们不仅要穿着入城时的那身旧衣,还要哭穷,要求分田产。”
周氏蹙眉:“就你爷爷和大伯那样,怎么可能给我们分田产,当年,你爹走后,他们话里话外嫌我们是累赘,这么多年,不就是顾及着田产,才没分家吗?不然,早都将我们扫地出门了。”
谢酒儿眨眨眼:“对啊,庄稼人都知道,田地有多重要,如果我们不要田产,什么都不图,两袖清风的出门,谁信啊,人家没准儿觉得我们得了什么机遇,发大财了。”
无恙好不容易寻找插话的机会,立马见缝插针:“可是我们还没发财呢,就上个月买了身新衣服,这就算发大财吗?城里有钱人多了去了,姐姐在酒楼那么忙,就是在忙着给有钱人做好吃的,对不对?”
谢酒儿见无恙这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笑了笑:“对呀,我们在县里见了很多有钱人,可是还是有很多食不果腹的人对不对?村里的情况比县上还要糟糕些,我们现在能吃饱穿暖,至少在咱们谢家咀就已经非常好了。”
无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三人换上以前的旧衣,便朝着谢家咀走了去,晌午过后,三人总算是走到了村口。
“老二家的,你们娘三去哪里了,我们回到村里没见你们,还以为你们出啥事了。”
说话的是谢酒儿的六堂叔,看到母子三人都还活着,谢刚咧着嘴打心底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