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乱世已经结束了,不要怕,我在酒楼干的再好,那也是给别人干的,哪有咱们自家能支个摊子重要,我已经和老板告假了,放心吧,明天咱们仨一起开张。”
虽无法感同身受,但对周氏的惶恐不安,谢酒儿还是可以理解的,她生于乱世,长于乱世,当初能豁出一切,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时候听她的话来县里已经很冒险了。
周氏点点头:“你和无恙一直做得很好,是娘胆子太小了。”
翌日一早,娘三小推车上带着大包小包就出了门,刚到巷子里,最里边刘婶家的大门也开了:“昨天晚上看着酒儿端过来的东西,我就知道你们八成是找了场地,要正儿八经的做营生了,头一天开张,要有人气,走,我给你们打打下手,多点人气,生意才能兴旺。”
周氏感动的手足无措:“这怎么好意思,做吃食的摊子前,都是些粗活,到时候再给你沾一身油腥味。”
刘婶皮肤白,衣着鲜亮,一看就是很少干粗活的,周氏哪好意思真让人家帮忙。
但刘婶显然不这样想:“咱们女人,哪个不是一边围着灶台转,一边伺候一家老小的,我又不是富人家的太太,怎么就沾不得油了,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你这样,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谢酒儿眼观鼻,鼻观心:“娘,开张第一天很重要的,刘婶来给我们撑场面最合适不过了。”
说过,又回头冲着刘婶甜甜一笑:“谢谢刘婶,你真好。”
几人一路聊着,一直到摊位上,摊位昨天已经打扫过一次了,这次来只需要拿抹布擦干净桌椅和菜架子外面的尘土即可。
擦着收拾完,谢酒儿小心翼翼的拿出昨夜串好的串串按类放在菜架上,最下面放肉块的架子上放了一大块冰块,将肉串放在冰块上,防止变质。
菜架子收拾妥当后,放下菜架上挂着的一层纱帘,又将桶子里泡发的稍微软和一些的粉条放在锅炉旁边。
然后就是谢酒儿精心熬制的调料和油泼辣子,一样样都装在浅口罐子里,用着方便,用完随手盖上盖子,防止灰尘打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锅炉下面火生起来,开始咕嘟咕嘟的煮鸡汤,半个时辰后,汤已经差不多了,可以正式煮菜了,日头也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