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愣是让面前十岁的娃娃问的没了声音,他不善言辞,但懂得知恩图报,没有谢姑娘,他可能早都化成一堆枯骨了。
她死了这种话,大杨感觉自己有点说不出口。
“哎呀,大杨也算是个忠仆了,你就别为难他了,你姐在宁州城外的官道上遇到流匪,衙役找了两天一夜,都没见人,想也知道,人怕是没了,死前还不知道被怎么折磨了呢。”
酒楼的掌柜得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可这话听在无恙的耳朵里,彷佛就是晴天惊雷:“胡说八道,官府半年前就已经彻底剿灭了各地匪患,怎么会有流匪,还那么巧,让我姐给碰上了。”
掌柜得看着他气的暴走的样子,面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笑得肆无忌惮:“不信?那你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儿个这账就是结不了,没钱。”
说着,双手抱胸,抬高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无恙冷笑一声:“我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议论,今儿个这账要是结不了,我就不走了。”
掌柜得烦躁的摆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子,你还能翻了天不可。”
无恙没有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反而快速走进酒楼,站在大堂中央:“各位客人,给我评评理,这家酒楼的掌柜,欠我家一百多两银子,见我年幼就想赖账,一点诚信都没有,这样的人还做吃食,也不知道诸位吃的东西是否安全,不如我们去后堂看一看?”
掌柜得着急忙慌的走过去,想捂住无恙的嘴,被无恙躲开:“小东西,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不就一百两银子吗?就说过几天结,又没说不结账。”
无恙一把推开他,大声呵斥:“老东西骂谁呢?叫我谢公子。”
底下的客人一时之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的就是觉得爽:“你别说啊,这个小娃娃有点骨气。”
“那是有点吗?我头一次见一个小娃娃对上大人敢这么干的,牛。”
“我是临江街麻辣烫馆子里的人,大家看看,这么大一间酒楼,一听我家出事了,就连货款都不结了,还说什么不就一百两银子之类的话,大伙儿说说,一百两那是一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