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廷早就下令,流民没好果子吃的,一旦离开钱塘,我们连户籍都没了,真的就成乞丐了。”
旁边一个阿婆期期艾艾,满是绝望的说道,在场之人听了,都感同身受。
“真是没活路了,不逃,我们都得死,逃了,我们的孩子以后就完了。”
一个壮汉说着就开始哽咽,帐篷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之前跟穆青就谈过,姓刘的老伯眯了眯眼,沉沉的说道:“丰年说的不错,我们逃了,我们的子孙就成了乞丐,他们以后的生活算是彻底没了盼头,所以,我们不能逃,我们要拼命,你们怕死吗?”
之前被他点名的壮汉张丰年目光中满是狠辣:“人哪有不怕死的,何况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如今,这狗官当真是逼得我们没了活路,这几天我们几个一直出门找活干,那些人都知道我们是被官府没收田产的人,即便人没招满,也不要我们。
那些工头见了我们就跟染上了瘟疫一样,我看他们怕死的那架势,一定是有人提点他们了,他们才不敢招我们。”
“你的意思是官府不让他们招我们做工?可这是为啥啊!”
旁边一个瘦的干巴巴的年轻人不解的问道。
“他们想逼着我们离开钱塘,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们做的恶事了。”刘伯听完张丰年的话,沉吟片刻,想到这一层,气的胡子都发颤。
张丰年点点头:“可是我们即使蜷缩在阴暗湿冷的桥洞里,都没想过要离开,然后他们急眼了,开始对我们下死手。”
张丰年话落,人群里传来一阵恐慌:“那我们到底怎么办?当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刘伯眯了眯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所以说,我们即便怕死,也要为了孩子们变得无所畏惧,我们必须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为孩子们拼出一条活路来。”
刘伯说完,大家互相观望,眼中有期待,有惶恐,张丰年双拳紧握:“刘伯,我们这群人里,就属你有文化、有计谋,你就直说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们再不动弹,这些狗官,真当我们是死的,这大火可以放一次,就可以放无数次,防不过来的,而且马上要入冬了,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