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听了,瞳孔一缩,随后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本官破费口舌,给你们争取到高价租金,如今怎么就成了本官贪污了你们的银子。”
说完,还十分气愤的对着堂下的众人大吼了几声。
被他这么以后,有那些个胆儿小,心眼实的百姓,还真被唬住了:“那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真的没见着银子啊!”
谢酒儿心里冷笑不止,第一次如此直观的面对贪官,他的伪装着实不怎么高明。
说话的时候眼珠子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向右上方溜转,典型的撒谎心虚。
可即便如此,他被人戳破了脏事,短暂的惊慌过后,依然是满满的优越感,笃定了在场之人,他身份最高,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程知礼见大家都被唬的有点懵,在一片沉寂中清了清嗓子:“可是,百姓确实没收到租金啊!”
张仪气的瞪了一眼程知礼,没眼力见的东西,平日里看着倒还机灵,今日怎这般愚笨:“哼,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说没收到就没收到啊,摆明了就是与朝廷作对,与官府作对,拿了租金不说,还试图激起满城民愤,在讹上一笔朝廷的银子。”
程知礼看似有些难为情:“可这么多百姓,总不至于全都撒谎吧!再说,他们也没这个胆量跟朝廷作对吧!”
张仪已经不想再看见程知礼了,忍一忍,回头再收拾,他目光像是粘腻湿冷的蛇信子一般,在堂下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萧瑾玉:“你是何人?一看就不是农家出身,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萧瑾玉漫不经心:“不过就是一普通商人,凑热闹倒谈不上,没那么闲。只是看这两村一镇的百姓着实可怜,想帮他们从郡守这里套一份公平罢了。”
张仪听完,冷笑不止,完全不将萧瑾玉放在眼中:“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竟还想和本官叫板,我看这些流民寻衅闹事,就是受了你的挑拨,你若再不速速离去,本官定治你一个煽动民众,寻衅闹事的罪名。”
萧瑾玉面带讥讽:“怎么,郡守怕了?这么多人都说自己没收到租金,还能错的了?
你敲诈百姓田产在前,纵火行凶在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有什么资格面对朝廷的重托,看看这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