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县上走的时候,她心里是否害怕,是否慌张。
去酒楼烧一整天菜的时候,那纤弱的小胳膊是怎么坚持到深夜回家的。
他还不到十岁就只身一人留在宁州读书的那段时间,心里其实害怕的要死,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强装镇定,和舍友叽叽喳喳聊几句,面上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可心里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睡榻上不是熟悉的味道,没有娘一遍遍的叮嘱,心里很不踏实,那个时候他在想,姐姐硬着头皮去县里找活干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是害怕的。
花掉家里仅有的铜板买面包包子出去卖的时候是不是也担心过卖不出去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就咬牙坚持下来,每日好好听夫子讲课,后来为了让他离家近一点,娘和姐姐索性又大折腾了一番,直接将家搬到了宁州。
当时知道家里在宁州租了铺面,一个月的租金更是要上百两银子时,面对娘和姐姐,他面上装的很开心,装作完全不在意,不懂家里生意的样子。
其实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怕家里已经做熟练的麻辣烫在宁州吃不开,一来二去将在西林县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全都赔进去。
可是家里的大事全是姐姐在拿主意,那些烦人的日常琐事全是娘在辛苦操劳,他什么都不会,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还是家里花钱最多的一个。
如今看到姐姐的信件,直觉告诉他姐姐干的一定是大事,自从她去了京城后就神神秘秘的,有这样的姐姐,他也丝毫不敢懈怠,和很多学子一样,他也是零基础入的书院,可如今他的学业至少在宁州书院也是排得上号的。
看到姐姐信件里交待的内容,无恙想了想,小六子这个人,有时候有点犯二,他需要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主子才能降得住他。
他知道姐姐一直都很很欣赏小六子身上的那股机灵劲儿,但在他看来,小六子身上最可贵的品质是懂得感恩,当初传来姐姐的死讯时,娘的心乱了,饭庄里主要靠小六子维持。
向来心高气傲的小六子没了姐姐的压制,加上娘那段时间什么都不管了,他就有点找不着北了,竟敢在自己面前摆谱,给他脸色看。
小六子的小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本质不错,就是有时候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