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前来报案申冤。再看堂上,唐启已然换上了那身庄重威严的县令服饰,端端正正地坐在高高的公案之后,身前摆放着一块醒目的惊堂木。
唐启面容肃穆,腰板挺直地端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只见他右手猛然一挥,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啪嗒声。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将气息沉入丹田之中,然后以一种威严无比的声音高喊而出:“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这一声呼喊,如同惊雷乍响,震得整个公堂都微微颤动起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远远望去,此刻的唐启确实颇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向门口方向,原来是县丞大人唐文舒款款而来。一旁的衙役见状,赶忙上前殷勤地搬来了一把精致的椅子,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唐启座位的左下首位置。唐文舒优雅地坐了下来,美眸流转间,落在了跪在堂下之人身上。
只听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小民乃农户阳洪涛,今日特此前来状告钱家村全村。”说罢,他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不敢稍有动弹。唐文舒此时方才留意到,在堂下的地面上竟然摆放着一个木制担架。那担架上面覆盖着一层洁白如雪的布幔,从形状上看,下面似乎躺着一具尸体。
唐文舒心下一凛,暗自思忖道:前几日自己前往阳家村时,那里还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如今,却竟发生了这般人命关天之事。想来也是,若只是寻常的纠纷官司,身为一村之长的阳洪涛完全有能力自行处置妥当,根本无需大费周章地闹到县衙这里来啊。
阳洪涛满脸悲愤地接着说道:“大人呐,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阳家村地处偏远之地,村民们多以务农为生,但村子里的农户数量并不多。平日里,大家的生活倒也还过得去。只是这灌溉用水成了大问题,除了村口那唯一的一口水井之外,村里所有农田的灌溉全都得依靠两里外的那条小河。眼瞅着如今正值稻谷灌浆的关键时期,可水田却快要干涸见底啦!没办法,我们只好每天不辞辛劳地跑到河里去打水来浇灌庄稼。”
说到此处,阳洪涛的声音愈发激动起来,“谁曾想,那可恶的钱家村竟然依仗着自己位于河流上游的地理优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