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可偏偏,愣是让魏沅箬看出藏在里头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双手横着敞开,看着魏沅箬,道:

    “本王只能脱到这了,够吗?”

    魏沅箬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她没有上当,甚至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够。”

    萧胤调笑的嘴角微微一僵,见魏沅箬盯着自己的胸口,耳根不由得热了。

    他掩嘴轻咳了一声,道:

    “那你来脱,需要脱多少就脱多少。”

    说着,他的视线却不自在地别开,“本王……本王都配合。”

    因为今日换了施针的位置,需要的时间也会长一些。

    魏沅箬不想耽误太久,上前两步去解萧胤的衣襟,心中不住地安抚自己——

    医者不避男女。

    救死扶伤,功德无量。

    医者父母心,我现在脱的是我儿子的衣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嗯……”

    一声吃痛的闷声打断了魏沅箬心里的碎碎念。

    她猛然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投入,脑袋不知不觉间撞到了萧胤的心口上。

    与她所想象得不同。

    虽然因为长期病痛的折磨,让他的肤色显示出一副病态的苍白。

    但许是以前长年累月的边疆作战,萧胤的胸膛很结实,且很有质感。

    每一条道肌肉线条都勾勒出常年厮杀过后的硬朗和铮铮铁骨。

    那一道道尽管经年累月却始终未能完全褪去的伤疤,是他保家卫国的勋章,令人禁不住心生敬畏。

    魏沅箬心中不免感慨和惋惜,这样一位将士,本不该死在皇权之下的。

    “你把我弄疼了。”

    萧胤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小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