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也冷了下来,道:
“王妃,你要搞清楚,太后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你得罪了她老人家,对您来说没好处,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才特地出来跟你说这番话,希望王妃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
呵呵!
她就一胡搅蛮缠的商户,软硬不吃,嘻嘻。
魏沅箬对文绣扯开嘴角一笑,“我知道我的身份啊,不是摄政王妃吗?我以为这个身份,不但我自己知道,这长寿宫的人都知道呢。”
“王妃,你……”
文绣哪里不懂魏沅箬这话的画外音。
这些人若是真当她是摄政王妃,就不敢让她一个超一品王妃在这跪这么久,哪怕让她下跪的人是当今太后。
这做法,简直就是在打摄政王的脸,她不信她们不知道。
“王妃,奴婢好心劝您一句,皇家不比你们平头百姓,很多事很复杂,您好声好气地跟太后告个罪,今日的事咽在肚子里,对谁都好。若是真闹大了,对太后来说无所谓,倒霉的,只有您自己。”
“真的吗?”
魏沅箬眨巴着眼睛看着文绣,问得真诚。
文绣一见有戏,点了点头,半威胁半哄骗地道:“当然是真的,奴婢哪敢骗您啊。”
“我不信。”
魏沅箬说得掷地有声,把文绣原本想好的话,全部给堵在了腹中,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王妃,您……”
“姑姑听说过一句话吗?‘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意思就是,只有真正去做了,才能真正理解到。事情闹大了,本王妃会不会倒霉,只有闹大了才知道,你说是吧?”
文绣满眼惊愕地看着魏沅箬软硬不吃的泼辣样,脸上的色彩比太后还斑斓。
还有几分恐惧隐藏在其中。
文绣不明白,这魏氏不过就是一个商户出身的二嫁女,运气好攀上了摄政王,霸占了摄政王妃的位子罢了,她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几次三番顶撞太后?
即便摄政王如今权势冲天,可到底是个臣子,她就那么坚信摄政王会为了她去得罪太后和皇上吗?
即使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