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这才趁机站起,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

    而后,走到魏沅箬身边,对她眨了眨眼,“主子,您就起来吧,都跪大半天了,要是王爷进来看到了,会生气的。”

    听白露故意提到王爷,坐在上首的太后,脸都气白了。

    魏沅箬蹙起眉,故作不悦地训斥道:

    “休得胡言。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地方,哪是王爷生气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怕王爷呢。”

    说到这,她像是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假惺惺地捂住了嘴,看向太后,解释道:

    “太后,臣妇不是说您怕王爷,臣妇……”

    魏沅箬说着,一脸因为说错话而着急的模样,道:“哎呀,臣妇嘴笨就会乱说话,还请太后别怪罪。”

    那一副顶级碧螺春的嘴脸,把太后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但想到萧胤还等在外头,她现在不跟这个贱妇打嘴炮,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魏沅箬道:

    “行了,哀家知道你是无心的,快起来吧。”

    魏沅箬摇了摇头,“不,臣妇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那副架势,跟“不敢”可没有半点关系。

    更像是“我就跪着,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

    “魏氏,你别给脸不要脸!”

    太后气得从座椅上猛地一下站起,声音都被气得尖锐了起来。

    她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眼,“把她给哀家拉起来。”

    “是。”

    两名宫女蜂拥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魏沅箬的胳膊,“王妃,请起。”

    谁知,不管这两人怎么拉,魏沅箬始终跪着纹丝不动,连膝盖都没有起来半分。

    太后见状,气得眼前发黑,眼冒金星,跟着,又有两人上前一并使力,却见魏沅箬依然不动如山。

    宫女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五官都扭曲了,也不见魏沅箬挪动半分。

    就在这时,候在外面的宫女又急匆匆跑进来,附在文绣我耳边说了什么。

    文绣眉头深锁,来到太后耳边,悄声道:

    “太后,不能让王爷再在外面等着了。”

    宫女们找了各种借口拖延,可摄政王不是一般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