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番翕动嘴角,最终却只能沉默地闭上了嘴。

    而贺兰忱听到魏沅箬说他是大齐子民的时候,眼底略微闪过一丝心虚,他垂了垂眼,站在魏沅箬身后不出声。

    魏沅箬见萧胤不说话了,她也没再搭理他,而是再一次让贺兰忱坐下,自己伸手给他把脉。

    感受着那诡异的脉象,魏沅箬微微弯起了唇,甚至满意地笑了。

    “魏姑娘,小生观你这表情,想来我这伤应是恢复得不错?”

    贺兰忱突然这般问,魏沅箬嘴角微僵,随后,压下眸底的笑意,抬眸看他,道:

    “那是当然,我喂你吃的那药,可是上好的疗伤圣品,用的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一般人我都不会给。”

    贺兰忱一听魏沅箬这话,瞬间喜上眉梢,“听魏姑娘这意思,我在姑娘眼中定是不一般的人了?”

    魏沅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贺公子在我心中地位超然,是非常重要的人。”

    狄戎皇帝的宝贝儿子,将来的王储,能是一般人吗?

    魏沅箬在心中加了一句。

    而她跟贺兰忱的这番对话,让一旁被无视的萧胤简直又吃味又受伤。

    可他一对上魏沅箬那冷漠的表情,那些凶狠的话愣是很没出息地憋在嘴里,吐不出一个字。

    给贺兰忱把完脉,魏沅箬见萧胤还留在原地,便问道:

    “王爷怎么还没走,这是我的营帐,待久了怕是会影响我的清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王爷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萧胤一听她这话,表情略微有些不满。

    他看了一眼同样待在帐内的贺兰忱,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委屈。

    低声道:“他也在这,你怎么不说他?”

    却见魏沅箬看了贺兰忱一眼,理直气壮道:

    “贺公子是我朋友,我让他留下,他当然可以留下。”

    “本王还是你名正言顺拜过堂的丈夫呢,你跟本王的关系即便‘纠缠不清’谁又敢说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拜过堂的丈夫”这几个字,那加重的力道,生怕魏沅箬忘了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似的。

    魏沅箬身后的贺兰忱瞬间一惊,视线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