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告诉他,抓住它,抓住它!
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又是犹豫的,这样前途大好的孩子,会不会被自己连累?
一时间,杜伯想了很多很多!
楚歆看他又发呆想事情去了,没有打扰他,安静的待在一边等他回神。
院子里一时间又静寂下来,只有那土狗偶尔的哼唧声。
再次回过神来的杜伯定定看向楚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有期待也有害怕。
“我在机械制造方面些见解,跟你倒是挺对口的,你愿意和我多交流交流吗?”
“想收她为徒”这几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就不要再连累别人了吧!
楚歆挑眉,没有挑破他的心思,眼神里带着坚持:“当然可以。那您能告诉我您是什么人吗?我是真心和您交朋友,还不知道您的底细呢。我可早就向您托底了!”
杜伯闻言幽幽叹口气,“当然,这是应该的!”
说完沉默了片刻,好似鼓足勇气般接着说道:“我叫杜尚宇,以前是京大的教授,后来…妻子死了…无儿无女…被下放到这里。因为受伤是个废人了,不能再参加劳动改造。
有个朋友可怜我,把我弄到公社上的废品站,让我得以活命!”
杜伯一口气说完,好似怕慢点就会说不下去一样。
楚歆听出他话里有未尽的意思,也听出他说这些很痛苦,不想再揭他的伤疤,只神色认真的说: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影响我们成为志趣相投的好友。”
杜伯原本满是黯淡与迷茫的眸子,逐渐升起亮光,那是感动和惊喜。眼睛微微湿润,闪烁着泪光。
可能不经常笑的原因,上扬的嘴角显得很僵硬。
楚歆看他这如同中风的表情,拍拍手站起身,“好啦,你可别哭,我不会安慰人!”
杜伯刚刚升起的一点伤感,被楚歆这一句给弄的烟消云散,只得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作为新朋友,你又比我年长,不得请我吃顿饭?”楚歆没心没肺的接着插歌打诨。
“你倒是好意思说,我家的狗都吃不饱,我哪里请得起你吃饭!”杜伯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