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楚歆仔细观察杜尚宇的神情，默了默才开口：
“是的，杜伯。”
“我知道你担心杜芷，又不敢打扰她。更不放心她跟着祝旭。所以找人帮忙去看一眼。
我没想到会有信件寄过来，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尚宇缓缓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攥出褶皱的信，久久的沉默。
不一会，豆大的泪珠不断的落下来，“啪啪啪”的砸在信上，很快氲湿一片。
楚歆头皮都要炸了，
她最怕亲近的人在她面前哭，真的是一种折磨。
“杜伯？……”
“我和妻子出事后，芷儿很快怀疑到祝旭身上。等她在学校老领导那里知道实情时，我和妻子已经下乡了。”
杜尚宇用手抹去信上的水迹，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开了口。
楚歆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她是个好孩子，虽然一直被养的太娇气，却很快稳定情绪。为了保命，她没有拆穿祝旭。一直虚以委蛇的跟他周旋。
可惜她到底是太单纯，怎么可能玩的过祝旭！不仅被一点点掏空我们留给她的家底，还拦截了她给我们写的信和物资。
可怜我的女儿，自己省吃俭用给我和妻子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到我们手里！”
楚歆心里憋闷，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拿了洗脸架上的毛巾递给他，
“您先擦擦脸！”
杜尚宇将信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才接过毛巾，擦过脸后却一直没有将毛巾从眼睛上拿下来。
他的声音颤抖，却还是接着往下说：
“可是这些她都不知道，只认为东西没有被拒收，就是收到了！
而我呢，自从妻子死了，手也残了，就浑浑噩噩半死不活地活着。竟然还相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的会善待杜芷！
我真是蠢啊，蠢得该死！
如若不是你让人去海市，我和她到死都不知道彼此的情况！就连这封信，也是去看他的人给我带过来的！”
楚歆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噼啪”作响！
杜尚宇举起扭曲变形的右手，猩红着眼眸问楚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