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圆桌前，只余江老和黄助理两人。
江老沉着脸，黄助理则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站着。
周逸尘说完狠话就走了，黄助理知道，他今天不只阻止了贾真言进科研所，还惹得江老对他意见更大了。
“江老，也许我今天惹您不快了，但是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您也知道，孔主任现在如日中天，咱们都在权力的旋涡中挣扎，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江老不看他，声音苍老带着决绝，
“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够久了，或许你还有更好的去处，科研所的人和环境都更纯粹，已经不适合你了，找个机会自己离开吧！”
黄助理沉下脸，有些难以置信，
“您这是赶我走？”
江老这会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小楚同志说的对，黄助理对他有二心，真气出好歹来，他不会管自己。
“我话已至此，你尽快吧！”
黄助理没想到江老这次会这么决绝，这可不是好事，
“您怎么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怀疑我呢，我可是跟了您好多年了！”
“说起来你不亏吗？从年轻到中年，一直跟着我，升职进修的机会你从不考虑，为什么？”
江老疑惑出声。
黄助理眼神闪了闪，
“我觉着跟着您很好，不需要再进一步，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江老深深看他一眼，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个助理，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搞科研的痴人有可能一心扑在研究上不在乎名声和权力，有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他只是个助理，真会有这么高尚的品德？
或许，楚小同志说的对，黄助理他跟着自己是有目的的。
人就是这样，没怀疑的时候不觉着有什么，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些平时稀疏平常的事都会成为疑点。
…………
中央特科，周逸尘的办公室里。
周逸尘撑着下巴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文件已经快被他盯出洞来了。
怎么办？
从全聚德回来的路上楚歆没理他，包括今天一上午，眼看下午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这样一算，他和楚歆快一天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