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了,我没有交出去是想借着自己在黑市跑货的便利,全国各地到处跑货的同时,按着地点一个个杀过去!”
“嘶!”
倒抽气的是乘警长,他有些牙疼,
“你这要真成了,可是要成为重刑犯的!”
雄哥开始咳嗽,呼吸变重,还是坚持道:
“华国人贩子我不杀,交给公安,只杀缅国人和樱花国人!”
楚歆觉着乘警长有些讨人厌了,他竟然说:
“那也不行,华国的国情不允许!”
她听得脑门的青筋直跳,再看他一丝不苟地把雄哥说的话都记上了,闭了闭眼,没办法,谁让这个时代的人都认真严谨呢。
楚歆再次给雄哥喂了点水,声音压低,
“放心,你杀不了,我来杀,谁都不会知道!”
雄哥见识过楚歆的能耐,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再次看一眼娃子的那个包,越来越垂的眼皮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明明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楚歆却觉着他此时是孤零零的。
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回光返照的余晖已经将他最后的生命力都耗光了,现在的雄哥正处于弥留之际。
楚歆知道他的执着,将娃子的包和那把匣子枪都拿过来放在他身边,就好像娃子在,他的兄弟们也在。
苦苦挣扎活了这么久,没能和兄弟们一起埋骨他乡,他是痛苦自责的吧?
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自己吧?
要不然也不会从国党队伍里逃出来,自愿承担起赡养兄弟家小的责任。
再是勇敢狠辣,此时的雄哥却脆弱的像一个孩子,楚歆不想让他带着任何委屈离开,俯身,声音坚定有力,
“雄哥,你不是逃兵,是英雄,是值得被国人铭记的,你和你的兄弟们,还有那些娃娃兵一样,谁都不可以忘记!”
雄哥死寂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就连一直认真严肃的乘警长闻言也鼻子发酸,面上不显,心里却感动到爆哭。
他也是从那个战乱的时期过来的,大家真的很不容易。
再多的遗憾,这辈子都只能是遗憾,雄哥突然就对人们常说的下辈子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