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帝华诚没喝多,但脚步仍透出几分虚浮。
他摆了摆手,没让任何人扶,径直坐进了车。
黑色的车影疾驰,一会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夜风温柔,闻芷突然抬手,一根根掰开了身旁男人的手指,而后抬眸问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一句简明扼要的话,反应了她此刻心境的不佳。
哪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求婚,是在一个满心算计的名利场?
她所期待的,是一个小众而私-密,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
求婚可以不浪漫、不盛大、没有一个观众,但一定要足够诚心,足够令她动容——
“对不起知知,我知道今晚……是我擅作主张了。”
掌心微握,邵沉终于开了口。
今晚的他,万众瞩目。
风意卷起闻芷的一缕发丝,她整个人向前凑近了几分,然后道,“到底是你擅作主张,还是帝华诚擅作主张?其实那天你在他书房呆了那么久,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邵沉,我本可以拒绝你的求婚,让你当众难堪,让我那外祖父的满心盘算,都落了空。但你知道为什么,我最终没有那么做吗?”
沉默,在黑夜里蔓延。
不远处,云子琛从酒店门口走出。
“因为这个戒指,因为我知道,那是今晚,唯一属于你的真心。”
——
也许有人认为,十年,二十年以后,会对最初心动的人,失去最初的那份心动。
可邵沉知道,他不会。
哪怕是五十年,六十年,他对面前的女人,仍旧会悸动。
因为她的一个笑,一个眼神,一个吻,一句话。
“当初,你抛下所有,去了费城去了宾大,所有人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知道你的梦想。可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知知,是个有设计之才的人。”
“这张被你丢弃在垃圾桶的揉烂的废稿,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邵沉低头一笑,再次牵起了眼前人的手。
钻石的光芒,在黑夜里依旧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