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拿出手机，调到那张照片，猝不及防送到了方敏萱眼前。
方敏萱被方知许这个举动弄得浑身一抖，下意识躲开，但是眼睛还是看到了照片上的人。
“看看，就是他们，方敏萱你仔细看看，你认不认识？”
方知许的手用力按住方敏萱的后脖颈，不让她后退。
后者被逼着看清了照片上的人，眼睫乱颤，表情也开始变化。
“你认不认识，这个黑衣男人，你认不认识？”
方敏萱不住地往后缩，方知许就加大力气把她往手机前按。
两人僵持着，最后是方敏萱忍不住了，抬起没有被锁的那只手，用力挥向方知许。
方知许差点没来得及后退，好在发现她意图的靳嘉霁快速从沙发上起身，替方知许挡住了这一击。
“不认识，我不认识，我谁也不认识！”
方敏萱憋着气开始大喊大叫，双眼爆红，面孔微微扭曲，像是被逼到了极致。
方知许被靳嘉霁扶着，又往前凑。
她紧紧盯着床上人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方敏萱，你好好想想，这个黑衣男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不等对方说话，方知许又道：“如果不认识，你又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方敏萱的喊叫乍然停了，她用通红的眼睛和方知许对视，情绪忽然收了一半回去。
她看着方知许道：“我说了我谁也不认识。”
离开医院后，坐在车上的方知许气馁地吐了口气。
刚才逼问到最后，方敏萱仍然没有说出实话，她想再用什么刺激刺激她，门口的两位警察提醒他们不能太过，只好放弃了。
但是，从方敏萱刚才一系列反应来看，照片上的那个陌生黑衣男人，她未必不认识。
就这样琢磨了一路，回到景熙府的时候方知许还在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直到身边人伸手抽过她的手机。
“好了，知知，再盯着看眼睛要酸了。”
方知许看靳嘉霁一眼，让他把手机拿走了。
但吃过饭后，她的脑子依然像个机器一样没有休止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