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关外,有部落蠢蠢欲动。
朝堂之上又议起了派谁去镇守嘉陵关。
上官壑一派的武将自是极力举荐于他。
林尚书一行文官推举赵锦钰。
武将跳出来嗷嗷反对,极力贬低赵锦钰:“年少轻狂,有什么资格跟大都督争!”
看不惯上官家的大臣纷纷支持赵锦钰:“谁不是从一无所有开始,慢慢拼下功绩的!你们这些人在他这个年岁,还没他那么多战功,你们可没资格贬低他!”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萧承宴蹙眉为难,默不作声。
皇帝当下没有下决断:“朕会仔细斟酌,退朝!”
下了朝。
上官大公子追上萧承宴,明着是客气,一字一句却几乎是在质问:“此事殿下是怎么想的?赵锦钰的功劳怎配与家父相提并论!家父拿到兵权,壮大的也是您的实力,您在朝上为什么不为家父说话!”
萧承宴手中拿着白玉笏板,微笑地看着他。
初夏的朝阳带着淡淡的霞色,投射在金色琉璃瓦上,反射起刺目的光线,将一身明黄袍服的他照得威严赫赫。
而这样的威严,不是怒意所强撑,而是皇权与能力赋予,轻松且散漫。
于无形之中,就将人压制得无法喘息,无法直视。
上官大公子心头一跳,快速低下头:“太子殿下恕罪,臣一时情急。”
萧承宴一如既往的温和与贤德:“你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又何来壮大谁人实力的说法,嗯?”
上官大公子一凛。
差点忘了,还在皇宫之中,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臣失言!上官家忠于陛下,忠于大周,绝无二心。”
萧承宴压下他抱起的拳,和煦道:“锦钰年轻,战功自不比你们父子来得多,但你们都是陛下与本宫看重的臣子,应当和睦相处才是,万不该在朝堂上如此争执。”
“陛下既然说考虑,那便是对你们双方的能力肯定,说明你们都有足够实力去镇守嘉陵关。不管你们谁能拿到兵权,都是嘉陵关百姓之福,本宫都会为你们感到高兴。”
上官大公子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