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到,这一次,怕是躲不掉了!
手边的酒楼二楼的雅间之中。
秦王微开的窗户看着一切起伏发展,舒然冷笑:“本王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雅间的门被敲响。
手下进来回禀道:“我们的人探听到一个消息,说上官二公子、上官霖曾杀官宦之家郎君,栽赃嫁祸给侯爵世子!”
秦王微扬了一声“哦”:“看来上官家的脏事,不少啊!可查到什么证据了?”
手下摇头:“已经安排人顺着线索往下慢慢查了,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会需要花上一点时间。”
秦王有这个耐心:“无妨,接着查,务必证据确凿,不要惊动了任何人!”
手下应声,退了出去。
秦王一口饮尽杯中琼浆,心情愉悦。
上官壑。
谁让你不识好歹,不肯为自己所用!
那就活该落得儿子一个接一个死的下场!
“希望你别让本王失望,懂得及时改变想法才好啊!”
隔壁。
林浓起身离开。
一如来时,安安静静。
贺兰与林大公子送从后门离开。
看着马车走远。
林大公子转首。
一怔。
许是阳光太灼热,许是他看错了,月筝的眼角似有一丝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悲凉与痛色,垂落的衣袖下露出手帕的一角,是浓儿方才拿过的,绣着鸢尾花,此刻正被他用力攥在手心里。
因为过于克制,泄露了一丝颤抖。
他愕然。
贺兰幼时身体极差,家里怕他养不活,送去了寺庙,他是在青灯古佛之下长大的孩子,看似温柔随和,实则是最清冷不过的人,却一向对浓儿温柔至极、百依百顺。
从前只以为是他们堂兄妹投缘,如今……他似乎明白贺兰为什么二十六了,还迟迟不肯娶妻的原因。
但林大公子最终没有揭穿。
没有结果的痴妄,留在心底最阴暗的位置才是最好的归宿。
他抬手,轻拍了一下贺兰的肩膀,就如同从前一样。
“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