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瞄了一眼曹参,发现曹参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这可真是”陈平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怕什么,不就是个皇帝嘛!”范增倒是满不在乎,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平和曹参差点没被范增这句话给吓趴下。
我的老天爷!这可是在皇宫大殿上,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小点声?万一被陛下听见,那可就
两人不敢再想下去,赶紧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范增见两人这副模样,忍不住又想笑。
他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朝自己射来。
范增抬头一看,只见嬴启正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范增丝毫不惧,冲着嬴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嬴启:“”
陈平、曹参:“”
这老头,是真不怕死啊!两人在心里哀嚎。
大殿内,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文武百官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看嬴启会如何反应。
嬴启盯着范增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嬴启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范增,你可知罪?”
陈平、曹参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这老头,要倒霉了!
范增却是一脸的淡定,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陛下,老朽不知何罪之有?”
“哦?”嬴启挑了挑眉,“你那‘民贵君轻’的言论,还敢说无罪?”
“陛下,老朽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范增朗声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乃亘古不变之理,老朽何罪之有?”
范增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老头,还真敢说啊!
文武百官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之人。
陈平和曹参也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范增竟然会如此…刚烈!
嬴启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