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灵目光落在信封上特殊的印记上,心中一动,这是儿子权的来信。

    她赶忙伸出手,接过信件。

    打开信封一看:

    母后亲启,见字如面。

    大皇子叛乱之事,想必母后已有所耳闻。

    幸得外祖与叶将军精心部署,儿臣亦在其中尽了些绵薄之力,如今叛乱已平,大皇子一党已被尽数捉拿,乾京重归太平,母后无需挂怀。

    此次平乱,儿臣虽稍有波折,却也并无大碍。

    只是在混乱之中,一时不察,被人偷袭,受了点皮外伤,如今已在东宫静养,并无性命之忧。

    儿臣深知母后心系儿臣安危,定是为此忧心忡忡。

    但儿臣已十七岁年纪,也能独当一面,些许小伤,不足为惧。

    只是伤处偶尔作痛,行动之间也略有不便,不过想来再过些时日,便可痊愈。

    母后在宫外,还望多多保重身体,莫要为儿臣忧心伤神。

    儿臣盼着早日痊愈,出宫与母后相见,再与母后说说宫中之事。

    儿臣权熙尧叩上。

    沈毓灵目光逐字逐句地扫过,然而信中的内容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宽慰。

    “受了点皮外伤”“行动略有不便”,轻描淡写的话语,在她这个母亲看来,却仿佛并非那般轻松。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信纸。

    一双美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心疼与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