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只管放心。等侄女婿把钱给你打过来了,俺一准会找到一帮子的兄弟,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家的房子修好。”

    “其实就俺来说,侄女婿都升连长了,那津贴不得跟着涨啊。看看孙家,住的都是新房子。那些房子怎么造起来的?花的不都是俺侄女婿的钱?”

    “孙家可以造,那么侄女婿孝顺你这个老丈人两间新房,还天打雷劈了?不如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别修什么房顶了,推了造新的。住着舒服,还不可能再有漏水的问题。”

    “这房子旧了就是旧了,造了得有几十年了吧?俺记得,还是俺俩小的时候,叔活着那会儿造的。哥,你这么好的福气,都有那么出息的侄女婿了,不住个新房,都对不起你连长老丈人的身份。”

    丁树家的这房子一造,那丁老三可以干的活就多了,特别是过程中,怎么都能捞到一点油水。

    他捧丁树的臭脚那么久,总该让他占点便宜,尝点甜头吧?

    还有一点,丁老三想看看,丁树这个哥,还值不值他继续认下去。

    他又不是真的缺哥、缺祖宗,非要找个人指挥自己,还被嫌弃。

    孙家都跟丁树家闹翻了,但丁树还言之凿凿地说孙伟国是他的女婿,丢不了。

    为了这个连长侄女婿,丁老三才愿意这么拼,吃这么多亏的。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跟个老娘们儿似的,不该先看看你裤裆里的那个东西还在不在……”丁树被丁老三的话念叨得更烦了。

    跟修房比起来,丁树当然更愿意造房,他还想造水泥房呢。

    但钱呢?

    造房的钱呢?

    凭丁迎娣打回来三个月的钱,加在一起才三十,简单修个漏水的地方倒是没有问题,但造房子,想都别想了。

    更别提,那三十块钱,丁树还花了一部分。

    丁迎娣有工作,有工资,孙伟国每个月的津贴也不少。

    丁树就等着丁迎娣嫁给孙伟国之后,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再拿孙伟国的一部分津贴给他花。

    等着女儿、女婿补贴的丁树哪儿可能会是节省的人。

    但凡他懂没钱得省着花的道理,在孙大河开口是给钱还是捅房顶的时候,丁树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