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泽其实是个不喜欢多事的,光是一个东厂督公就够他烦的,但他好歹能把事交给地锦处理,现在若是再给他多整个,他也找不到像地锦一样靠谱的人干事,反正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干。
当初成为督公是为了生存,现在的他有权有势的,温泽才不想累死累活。
这样想着,温泽便软骨似的窝在木酒怀里,乖巧地喝着粥。
“阿泽,你什么时候让本公主娶回去啊?”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直接让喝粥的温泽动作一顿,含糊道。
“还不急”
瞅见温泽含糊其辞,木酒盯着低头喝粥的温泽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危险道。
“你这是不想?”
温泽动作一顿,小心地辩解道“现在酒酒还小,不急的”。
“酒酒都及笄了,可不小呢”
“何况酒酒的大哥十九就已经被十七岁的皇嫂拐到手,然后在大哥及冠后成的婚,还有啊,酒酒的二皇姐在十七岁时便嫁去了漠北,若是酒酒没记错的话,好像今年的霜降日便是阿泽的及冠日”
是的,确实是霜降日,温泽沉默了。
若是知道会如此,温泽早知道就不告诉酒酒他的真实生辰了,现在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泽沉默地喝着粥,不愿搭理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木酒。
他都快及冠了,酒酒才碧玉之年。
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八岁的雪儿捡回了八岁的酒酒,而十一岁的他因为控蛊不熟练,又怕捡回来的酒酒死了,他便将自己体内的命蛊逼了出来,放进酒酒体内温养。
结果还没等他把命蛊取回来,雪儿就丢了,而酒酒带着他的命蛊不见了,他自己最后还失了忆。
温泽郁闷,好像从最开始,吃亏的好像就一直是他自己。
前世他不招不惹,无非就是好奇了些,结果他只是去了趟浮笙馆,然后他的清白没了。
温泽看着面前乖乖软软的木酒,一脸复杂。
酒酒的一个玉佩换他的命蛊,怎么想怎么说,温泽都觉得是自己亏了。
他是被养得半歪不歪的,结果他还把酒酒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