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是真的对符法之道一窍不通。
他这把老戏骨，也在今日得到了再度登台表演的机会。
听到余老的回答，姜淳安便是了然的点点头。
说实话，以余老聚气后期的境界，加上杨家还有那古柳树皮，这个成符率，只能算作中等偏下，符不符合定等标准还不好说。
不过考虑到杨家符法不全的缘故，姜淳安还是想在亲眼看过他炼符之后，再做评价。
“我知晓了，既如此，不知今日可否炼制一番，叫老夫一观？”
“这是当然，不知前辈想看哪张符的炼制？”
“神行符吧，此符用途最广。”
余老答应下来，随后装模作样的调整了一番状态，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从这一刻开始，他便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由了袖中的陈阳。
通过魂火勾连，陈阳开始操控起余老的动作，将一整套炼制符法的用具摆在桌面。
接着他取出一沓普通符纸，开始准备炼制。
“咦？你不用那古柳皮炼？”
“前辈说笑了，那等珍贵的宝材，我可不敢浪费，家中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坊市出售，换做灵晶补贴家用了。”
“原来如此。”
姜淳安恍悟的点头，心道：“难怪概率不高，原来是不曾动用古柳皮，这便说得过去了。”
余老的身体随后便开始了绘制符纹。
作为凝元境界的符师，只是看了余老绘出几笔，姜淳安便瞧出了些许端倪。
“他这门笔法应是不全，在纹路的连接处显得尤为生硬。”
“收尾也不够细腻，这会导致之后炼制过程中，灵力走形波动较大，影响稳定性。”
“符纹虽成，但都只是最粗浅的拼凑搭建，距离浑然一体的状态还差得远。”
只是观看了余老的绘制手法，姜淳安便已经发现了诸多问题。
在他看来，这都是因为余老入道晚，且所持符法不全导致的。
但他并不知道，这些都不过是陈阳故意表现出来的破绽，为的就是达到这样的效果，符合余老炼制符箓的人设。
不过看到这，姜淳安心中也开始有了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