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觉得你好像有些江郎才尽了呢?”
说好的大作家,结果居然听不懂人话。
真真是可笑。
“我不满意的从来不是你加了一个男人为女人守贞的情节。”
如果是自己刚死,这会儿看到有人这么写,她定然是愤怒至极,不把这人掐死不罢休。
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鬼,陈妙的心性还是平和了许多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有时候女子并不是一种性别。
而是一种处境。
“那裴望既然入赘到了顾家,那从此以后就是顾家的人,为着已故的妻子守贞,难道不是他该做的吗?”
如果说,男子不需要为自己的妻子守贞,是因为男子作为将女子娶回来的一员,自己承担着养家的责任,还需要为家族开枝散叶,所以不需要为妻子守节。
那裴望是已经入赘到了顾家的。
他吃顾家的,用顾家的。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的处境和天下间的女人并无什么不同。
所以也不需要因为他身为男子,所以就给他特别的优待。
陈妙从不觉得,这段剧情要删掉。
甚至她觉得这段剧情写出来倒是有一种浓郁的讽刺意味。
沈迎霜皱了皱眉,她并非是什么傻子,刚才之所以想岔了,那是因为陈妙在死前受到了极大的不公。
所以在她看来,以陈妙这样的人理所应当的会觉得,裴望守贞,是笑话。
可眼下,听到陈妙的谩骂,沈迎霜则是骤然之间就想通了。
她若有所思,隔了一瞬,才抬起头看向陈妙,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满意,我对贞洁牌坊的刻画太过于简单。”
就好像那仅仅只是个牌坊,不会承载女性的血泪。
在陈妙没有说出她自己的故事之前,沈迎霜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故事带有浓郁的反封建的意味。
可是现在,沈迎霜只觉得羞愧。
她这故事哪里是反封建啊,分明是借着反封建的皮在那里为她自己男女主的恋爱扯大旗。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分明就是在吃人血馒头。
沈迎霜的心情格外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