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一顿,指甲猛地嵌进掌心,愣愣的看着温梨,“你……你说什么?”

    骆庭渊要死了?

    怎么可能!

    骆庭渊身体康健,平日里出行也有那么多保镖护着。

    而骆家势大,哪怕骆庭渊真做错了什么事,不过就是罚酒三杯。

    想到这一点,白望舒心中的恨意愈发浓郁,她恨不得此刻手里就有一把刀,只要能将骆庭渊这个毁了她人生的畜生捅死,哪怕代价是死,她也绝不会有半分悔意。

    她抹了一把眼角流出的泪水,静静的看着温梨,“我知道你大概是想劝我。”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她被囚禁在骆家的这五年,几乎要将她的整个人格给摧毁,身心受到的重创,精神上的打压,以及一而再再而三遭遇到的,来自骆庭渊身边人的霸凌,都几乎要将她碾碎。

    她变成了一只任打任骂,从不会抗争愤怒,从不会反抗的,漂亮而易于观赏的橱窗娃娃。

    明明骆庭渊是几乎毁了她整个人生的罪魁祸首,她却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不会恨她也不会怪她,只会每天对着镜子垂泪,只会顾影自怜。

    像一条毫无尊严的狗,摇着尾巴等待着骆庭渊的垂帘,等待着骆庭渊施舍般的,对她流露出几分爱意。

    可是她凭什么要这样?!

    她凭什么要这样?!

    她是个人!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明明是一个罪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一个罪犯回头?!”

    白望舒咬着牙,声音嘶哑,她死死的瞪着奄奄一息的骆庭渊,目光恨不得化为利刃将他碎尸万段。

    “我应该是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去蹲大牢,如果法律不能严惩他,那我亲自严惩!”

    昔日里幽怨的气质荡然无存,此刻站在骆庭渊眼前的白望舒,眼底毫无爱意,只有杀意。

    除了让骆庭渊死,她再无别的念头。

    骆庭渊瞳孔狠狠紧缩,他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短短一瞬间,白望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只是吐出了一个褐色的虫子!

    为什么就变了一副心肠?!

    【我勒个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