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从顾建邺的口中说出来，的确是挺伤人的，林舒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连指尖抠进了掌心都没感觉到疼痛。
“我听说，你那个好朋友号称是京市百事通，她应该告诉过你，顾张两家强强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小舒啊，你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宠爱，你现在，不会让顾伯伯为难吧？”
林舒听完，终于抬起眼眸，看向顾建邺。目光清澈而执拗。
“顾伯伯，您当初抛弃我妈妈的时候，也是这么和她说的么？”
提起谢婉琪，顾建邺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分，阴沉沉的。
林舒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继续说道，“顾伯伯，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应该很了解我。我这个人，一条路走到黑，如果我不想放手，谁也不能逼我。”
“小舒，我劝你还是别太天真了。不放手又如何，顾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进门的。你难道要给淮铭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情人’二字，刺耳，也刺心。
林舒眼眶泛红，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越是受伤，越是要藏好伤口，竖起满身的尖刺。
“您当初暗示我妈妈，让她给您当小情儿，我妈妈没同意。我呢，没有我妈的骄傲，还比她脸皮厚。其实想想，一张结婚证也没那么重要，只要张晓雅生不出孩子，顾家啊，迟早还是我的。
顾伯伯，您觉得我说的对么？”
林舒每说一句，顾建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难看到极点，冷笑道：“你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了。”
林舒：“人总会变的。”
“是啊，人总会变得。”顾建邺也感慨了句，但随即又话锋一转，说道：“男人的感情最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你出国的第二年，傅明诚就忍受不了寂寞，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而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已经快想不起你妈妈的样子了。小舒，你觉得淮铭的感情，又能坚持多久？！”
林舒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
姜还是老的辣，顾建邺很懂得拿捏人心。
“小舒啊，你还年轻，所以才会觉得一张结婚证不重要。我和你顾伯母并没有多少感情，可就因为一张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