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那样面目全非的样子。
谢惊衣看着眼前的万剑宗老祖，又看了眼不远处神色紧绷的人。
那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她眼瞎下山的时候，似乎听到过。
谢惊衣想了起来，当初她在集市遇到刁难的时候，他出手帮过她。
她记得万剑宗的弟子们喊他凌师叔和千万师叔。
他是万剑宗的凌千万。
没想到再次遇见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她看着凌千万神色紧绷的样子，似乎已经笃定了眼前的万剑宗老祖已经堕魔了。
堕魔的人会失去理智，只会遵从心中的魔，进行一切杀戮。
凌千屿一双异瞳看向了谢惊衣，一只眼睛红色深诡，一只眼睛银色冷漠。
“你是，她的徒弟？”凌千屿停顿了下，缓缓开口。
谢惊衣不动声色的后退，虽然半魔半仙仍存有理智，但是这理智又何尝不是有些疯的理智。
她所知道的半魔半仙的人，无一例外都有些疯的，像是在清醒和迷失中不断的交杂。
“嗯，我是她的徒弟。”谢惊衣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凌千屿浅浅的勾唇笑了，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邪气：“你说得对，我一辈子自负至极，怎可被一个心魔轻松控制住，所以我要控制这个心魔，不断的变强，不断的变强，只要比袁绮望强，我就可以控制她爱上我了。”
“嗯。”谢惊衣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我想要她……”凌千屿的目光穿过来落在了谢惊衣的识海里面的绮望道君的元神上。
谢惊衣死死皱起了眉头，被人窥探识海仿佛被人看透了一样的不舒服，她冷漠的用自己米粒光芒的神识杀回去。
却要被反绞杀的时候，识海上面青衣女子的元神已经攻击了出去。
凌千屿骤然收回了神识，头皮剧痛。
谢惊衣更是精神一阵紧绷，一阵心悸。
她故意攻击回去的，就是让对方反绞杀回来的时候，触发绮望师尊的那一缕元神，然后攻击回去。
“前辈，没有招呼就窥探别人的识海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