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如果说裴度现在正处于疯狂的边缘,那么江烬霜现在,就处于暴怒的底线两边。
——她想杀人。
“你把他怎么了?”她沉声。
裴度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微扬下巴,江烬霜的角度,能够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与线条分明的下颌。
实在是一幅漂亮到无可挑剔的美画。
顺着他那具漂亮的躯壳往下看,两人的身下,却并不算……漂亮。
甚至此时此刻,江烬霜突然理解了裴度从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那画册上的姿态丰富有趣,随意指了一个给他看。
他说,殿下,会受伤。
确实。
会受伤。
因为至此为止,还留了三分之一……
——那肯定会受伤的。
视线也只是在那停留了一瞬。
江烬霜重新抬眸,似笑非笑。
其实想来也确实好笑。
明明此刻他们二人密不可分,但气氛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吻我。”
他只是重复一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终于。
江烬霜轻笑一声,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去捉他的唇。
男人薄唇温凉,江烬霜先是捉上去,随即厮磨着,长驱直入。
那金铃悦耳,便又响了起来。
江烬霜存了坏心。
两只手离开他的肩膀,她整个人便都靠着一处支撑。
腾出的两只手,江烬霜的指骨划过男人上好的锦缎婚服。
“咔哒——”一声。
玉带被她一只手轻巧地扯落。
那身大红婚服,也一件件褪下。
温凉的指骨掠过男人线条分明的线条,江烬霜眯了眯眼,看到了男人愈发迷乱的眸。
那金铃响动起初还十分有规律。
可到了最后,却杂乱不堪,章法全无。
抓着她腰身的指骨根根收紧,哪怕江烬霜不低头去看,都清楚地知道,她的腰间肯定多了几道显眼的红痕。
直到最后的那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