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两年了,姜稚从未说过她会骑马,她甚至都没有提到跟‘马’有关的信息。
争抢进城门头彩的时候,沈煜都惊呆了,他找不到贴合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一刻的震撼跟惊艳。
那个柔弱如水的女人,仿佛一下子成了他不能直视的存在。
一直认为,像姜稚那种女人,只能攀附在别人身上才能显现出的动人,在她扬鞭策马的奔驰下,全部都否定掉了。
她无需攀附任何人,更不需要谁的衬托。
月亮原来一直都挂在天上,从未下来过。
沈煜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成这个样子,是没有抢过她而产生的挫败吗?
还是接亲时所遇到的糟心事?
“都是姜稚惹出来的事,她就是看不得我们有好日子过。”何依依恨恨道。
她以为这样说,沈煜就会跟她产生共鸣,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沈煜的回话。
“沈煜,你怎么不说话?”
沈煜甩了甩头,将脑海里残留的惊艳画面暂时屏蔽出去:“跟她有什么关系,踹你轿子的人是周胤。”
何依依怎么敢把过错推到周胤身上:“没有姜稚指示,他会这么无聊?”
以前听到这些沈煜倒没觉得什么,但是今天要说姜稚有意的,那真的说不通。
“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晓得我们走哪条道?”沈煜觉得何依依有些无理取闹了。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偏袒,何依依不敢置信的扯下红盖头,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脸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你居然帮她说话?沈煜,她今天让我们颜面尽失,你还帮她说话?”
充满喜气的房间瞬间冷如冰窖。
沈煜看着何依依额头上的划痕,想到她跌坐在破损的拔步床上,孤立无助的样子,心狠狠一抽。
是的,他不该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为别的女人说话。
“依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讨论谁的错没意义。”
何依依心口一凉。
她依稀记得这句话,沈煜也对姜稚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