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自在,没有人管束着他,一日之内,总要有大半天,都死赖在司衣库里不走。
与李全的态度截然相反的是,柯芙蓉对他的印象异常地恶劣,并没有半点儿的情意可言,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得不略微地应酬他一下儿,并且还时不时地抓住他,明里、暗里地,打听李明德的婚事。而李全明知如此,却奈何对她的爱慕已深,实在是难以自拔。
李全这样儿肆无忌惮地整天纠缠着柯芙蓉,自是会让卫国公府的那些下人们,在私底下沸沸扬扬地传为了笑柄,没用多长时间,便传到了欣儿的耳中。
那欣儿于乍闻之下,顿时有如晴天霹雳的一般,急忙带着小寒,亲自赶去司衣库查证:果然透过窗纸的窟窿,窥见了李全,巴结和讨好柯芙蓉之际的种种下贱德行,只恨得是银牙乱咬,眼内的火星直迸——怎奈第一条儿,他们这对狗男女,目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奸情败露,难能有题发作,排揎怒气;第二条儿,倘若是闹得十分不堪了,最后伤的,可是她自家的体面。
于是,欣儿躲在窗外,面色阴沉地稍作思虑之后,就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司衣库,在小寒的陪伴之下,格外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地,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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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妹子,姐姐今日,想求你帮我一个小忙不知道,你肯是不肯呢?”
第二天头午,欣儿携领着另一名心腹的小丫环桐花儿(梧桐花),满脸笑嘻嘻地走进了司衣库,坐在厅堂之内,和柯芙蓉扯东扯西地说笑了片刻后,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柔声询问她道。
“欣儿姐姐客气了——什么帮不帮、求不求的,这让妹妹,如何担当得起呢?只请姐姐尽管吩咐就是,妹妹一定竭力效劳。”
柯芙蓉哪里猜得到个中的原委,犹还曲意逢迎地,上赶着殷勤笑道。
“芙蓉妹子,待会儿我从你这里取走衣物之后,得带着桐花儿,去内厨提取一罐儿高丽参汤,送去二夫人的房里——这桐花儿太小,手脚儿怕不稳当,万一跌洒了,就麻烦了。”
欣儿慢条斯理地款款笑道:“所以呢,我就想着,要有劳芙蓉妹子,陪我跑上这一趟,但教桐花儿留在这里,替你当班儿。你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