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
李丹凤和龙髯客,当下两弓满月同圆,双箭怒羽齐飞,一箭抖、浮、飘、散,射空落地;一箭平、稳、狠、准,正中那糜鹿的咽喉之处。
那糜鹿的身躯一阵剧烈地痉挛,就连一声微弱的哀鸣都不曾发出,便颓然地摔倒在地了。李丹凤一路欢呼雀跃着,跑过去翻检、察看,瞧见并不是自己所射中,就又嘟起了嘴唇,愀然不乐了起来。
“唉,全怪我呀,太长时间没有拉弓,居然一下子失了准头儿。”
龙髯客停留在原地伫立不动,将早先捕获的那些猎物,拾掇成了两整串儿挂到了腰间,摇头遗憾道:“哪儿比得上凤儿你的箭法好哇,第一次打猎,就一箭射死了这么大的一只麋鹿,等到回去了,这阖府上、下,谁不赞佩呀?!”
“好极了,大胡子!昨天我出门儿之前,我哥哥还可着劲儿地损我,说什么,也不晓得是我打猎来还是猎打我,最后啊,顶多只能带着一只蜗牛回家——这一下儿,有了这只麋鹿,看他还敢笑话我吗?!嘻嘻嘻!”
李丹凤还以为他当真看错了箭羽,芳心不胜窃喜,慌忙拔出了那支“铁证”,就手儿埋在了落叶堆里,神气活现地拍手笑道。
“嗯,说得对极了!”
龙髯客走了过来,弯腰拎着鹿角儿,把那只麋鹿甩到了肩膀上扛着,腹内偷笑不已道:“好啦,小祖宗,小神仙!现在,咱们总算可以下山了吧?”
二人随后便根据日影辨别清楚了方向,只管抄选着捷径,觅路下山。
“咦,大胡子你瞧,那是什么?!”
才刚走出了不远,李丹凤就陡然地“咦”了一声,伸手指向一堆枯草道。
龙髯客顺着她的手指,凝神望去:原来竟是一个猎人安置的“铁索套”儿,成功地猎获了一只肥硕的野猪。
——所谓的“铁索套”儿,乃是用细长的铁索,一端固定于树干的根基部份,另一端,则设置成一个活扣儿的虚环,深深地隐匿在乱草丛中,以此来捕捉兽类。一旦有大型的动物经过,便极易被它套住颈项或是四肢,而且,越是挣扎反抗,就越是难以解脱,重则活活勒死,轻则也会失血而亡,又或者是饥渴冻毙。
而李丹凤所瞧见的这只野猪,就是被这种“铁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