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随后便向敲门送餐的店小二单葆久,秋波荡漾地柔柔笑问道。说着,就假作无意地随手解开了行囊,“哗”的一声掉落出了好几吊子的铜钱,沉甸甸、亮闪闪地,堆砌在桌面上。
“回姑娘的问话:那两位客人,就住在楼上最左边儿的两间套房之内。”
谁知那单葆久,却是一个老实本分之人,因见柯芙蓉形态妖娆、彩衫薄透,便一直低垂着眼帘,并不敢抬起头来,多看她一眼,更不贪恋那堆闪亮的铜钱,只是羞红着脸庞,规规矩矩地施礼说道。随即,就屈膝告退了。
“嘁,这个店小二,倒是聪明得很哪!”
柯芙蓉坐在他的身后,“铮”的一声,拈指一弹铜钱,撇嘴一笑道——原来,她早就在那堆铜钱之上,施下了烈性的巨毒,一旦稍加碰触,就会午夜毒发,一命呜呼了。
当晚的夜深人静之际,柯芙蓉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足蹬乌履,面遮黑巾,吹熄了屋内的烛火,打开窗户,形同蟒蛇一般地蹿上了楼顶。
柯芙蓉趴在那楼顶之上,活像是一只暗中捕食的壁虎也似,向下探头逡巡:但见三楼的左侧两间房中,只有靠里边儿一间的待客外室,点燃着数支明亮的灯烛,窗口儿上,映照出了两条朦朦胧胧的半截儿身影,料是李明德和阿梨,正在其中饮茶闲聊。
柯芙蓉见状,便凌空一个就地翻悬,使出了一招儿“蝙蝠倒挂”,用双脚的脚尖儿,牢牢地勾住了木楼的楼檐儿,又用手指沾着口水,将那窗户纸捅出了一个小小的窟窿眼儿,向内屏息观望——
“呀!好一个灵秀无瑕、风姿出众的女子!不知她究竟是谁??”
那柯芙蓉乍看的时节,恰巧儿阿梨正在低头喝茶,其面颊半露,五官难辨;稍后,阿梨才一搁下茶盏抬起头来,便立即使得柯芙蓉为之而呼吸一顿,心内大惊道。
“怎么,她居然就是当年那个,蠢头蠢脑的小侏儒阿梨?!她是如何做到,在短期之内改头换面、判若两人的呢?!”
紧接着,柯芙蓉就听到李明德口口声声地呼唤她为“阿梨”,不由得更是倍感讶异道。
柯芙蓉带着满心的不忿,特意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了阿梨许久。自忖,若是单论妩媚风流、娇艳夺目,那她自是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