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了自己的脉门寸许,用一只海碗,接住了汩汩而出的热血:就只见它们,才一离开她的体内,便立时变成了清水一样的外观和性质,再无半点儿血液的特征,不黏、不稠,清澈透明而又无臭无味。
柯芙蓉为了将阿梨一举至死,所以,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儿地,接满了整整的一大海碗“至毒”,把它偷偷地倒进了阿梨的汤饭之内,搅拌均匀,原样儿盖好砂锅,眼看着吴达送进了阿梨的房内,又空锅端出,因此随后的几天,就闭门呆在自己的房中静候佳音,不断地含笑猜测着,阿梨究竟会在几时、几刻,断气送命。
怎奈一连七、八天的时间过去,可阿梨那边儿,却还是逍遥自在,进出如常——可见她的最后一件法宝,也彻底地宣告失败了。
“这可真是天不助我,万物注定,相生、相克呀!”
屡遭碰壁,一再失利的柯芙蓉,不由得心生绝望,恼羞成怒道:“可是打也打不过,毒也毒不死,难不成,我柯芙蓉就得这么一辈子,都屈居在她之下吗?!这可教我颜面何存呢?!”
“诶,对了!”
柯芙蓉突然又灵光一闪道:“她这次回乡省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查清,她的身世和来历吗?好啊,那我偏要让你美梦成空、抱憾终生,永远都做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丫头!!”于是拉开房门,笑靥如花地召唤着单葆久,让他去烦请老板娘柳如絮,到自己的房内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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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你没瞧见我,正忙着的吗?!”
柳如絮手中打着算盘,十分不耐道。
“那、那位客人没有明说,小人不知。”
单葆久结结巴巴、老老实实道。
“嘁,这一准儿啊,又是有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要冲着我抱怨了——哼,这二楼的客人哪,付的房钱不多,那鸡蛋里挑骨头的毛病嘛,还真是不少!!”
“请问姑娘,本店是哪里招待不周了呢?姑娘但请直说无妨,老身即刻命人改正就是。”
柳如絮气哼哼地走出了柜台,撇嘴不屑道。随后,就十分不痛快地来到了柯芙蓉的房间,正待开口询问,却一打眼儿,瞥见了桌子上,那满满当当,堆得高若坟山的闪亮铜钱,脸上便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