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举定在了今年的冬月,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儿,这便团圆在望,重聚有期了。”
“我听得此话有异,便更加地屏息静气,听了下去。却见她突然之间,又怒气勃发地一把推开了‘武怀仁’,斥指痛责他,不该另起私心,全然弃她们母女于不顾。”
“那武氏如此地骂着、骂着,逐渐又潸然泪下,再一次地依偎进了‘你岳父’的怀中,抬手指向一棵小树,含笑询问‘他’,自己给他所生的女儿丹凤,乖不乖巧、可不可爱,眉宇之间,是否有着他的模样儿”
“唉,原来凤儿她,果真不是我的妹子”
默默地听到此处,李明德的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儿道。
“我亲耳听到了这话,便知,此事已经确切无疑了”
大夫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续道:“于是,就趁着那武氏,仍自神思迷乱、视觉失常之际,从边门离开了‘赛杜康’。从此,更加地小心谨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玉兰的帮助之下,逐一化解了她的一举、一动,这才能保得你我平安无事,直到如今。”
“然而,该来的,始终要来——眼看着你父亲的谋反大业,日渐成熟、一触即发,那武氏,也就越发地容不下咱们母子了。今年年节刚过,玉兰就来通报消息,说是那武氏已经定下了计谋,但等你一回来,便要再次下毒,谋害咱们母子二人,然后嫁祸到李诚的身上,以绝后患。”
“因此,我只得在你返程之初,便暗中服下了少量的生川乌,假作心疾发作,一病不起”
“什么,生川乌?!那可是至毒之物啊,娘!您怎么可以”
李明德大惊失色道。
“不碍事的,德儿,你莫担心”
大夫人慈祥地一笑,温言说道:“我在剂量之上,拿捏得很准,并且,在骗过了‘灼云居’的耳目之后,我早就已经服下了解药,解除了毒性——你瞧,娘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
“那您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安危,去冒这么大的险哪”
李明德心疼不已道。
“那武氏一向心机缜密、生性多疑,我要是不如此行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呢?”
大夫人无奈说道:“这草乌之毒哇,虽则凶险,但其表症却是和心疾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