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张顺九表面上被迫无奈地诺诺答应了,暗中却忖度着,因那顾流苏自幼天资聪颖、谋算如神,深得龙盘香的喜爱和倚重,故而她的婚事,可以破例自行择选,包括她的父母在内,都不得勉强。是以张顺九就由此而私心期盼着,假如顾流苏那边儿,对他也是同样地有情有意,那么或许此事,仍有余地可言。
但可惜,张顺九私下里的几番试探,都碰上了顾流苏冷冷淡淡,不动声色的软钉子。最后,只得心灰意冷地放弃了此念,从此不再妄想。但奈何那情丝一缕,却仍旧是深入骨髓,只要一靠近她的左右,就不由自主地手足无措、慌乱不堪了起来。
“正所谓‘军令如山,不容违逆’,”
且回头儿再说,那张一又对着顾子鲁深施一礼,赔笑说道:“顾二爷,您的天性素来宽厚大度,粗中有细,原本就比在下更善于处理府内的事务,所以此次就烦请您,代替在下留在府内,和福总管、铁总管一起,掌管大局了。”
“张先生不必客气,我顾子鲁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那顾子鲁原本的不快之意,顿时一扫而光地起身还礼道。随后,便嘿嘿傻笑着坐了回去,手摸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的天性,是宽厚大度、粗中有细的呀,嘿嘿嘿嘿嘿!”
“好了,诸位,”
顾子谦眉头大皱地连忙挥手说道:“如若没有其它的事宜,大家这就赶紧起身,各回各院儿,各忙各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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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子鲁一家的独居宅院,“水清居”内。
“不吃!我就不吃!!”
那顾子鲁因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糗,故此情绪低落无比,颇为怏怏不快。一进屋门儿,就躺在了炕头儿上,死活儿不肯起来吃饭道。
而顾怀氏和顾流苏母女,却也并不以此为意,只是神态如常地在厅堂之内,对坐而食。
“母亲请慢用,女儿先退下了。”
顾流苏三下、两下儿地急忙吃完了晚饭,起身就走道。
“嗯——青女,晚上不要忘了,再多点几盏灯火,免得伤了小姐的眼睛。”
顾怀氏知道她这是要急着回房夜读,便连忙如此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