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哪?你让他们赶紧忙去,犯不着杵在这里,白献殷勤。”
“是。”
李忠听了,便急忙出去,赶走了李林和李佳二人,同时悄声吩咐李孝,火速取钱赶往府外,暗中再加大三分赌注,以便从中谋私。
那李孝前脚儿刚去,小慈便后脚儿走了过来,将那武氏的话语,转告给了李忠。李忠就禀报了进去。
“先不必着急,时辰,还早着呢。”
李益抬头看了一眼金秤漏,稳坐不动道:“你先去外室候着,等郁先生把诗文写好了,派人送给玉卿;然后再去府门口儿转转,该叮嘱的地方,再多叮嘱几遍,省得他们疏漏了;接着就去‘憩风苑’那里,把今天的比武细则,给龙少侠解释清楚,顺便再接他过来;随后,咱们再走也不迟。”
“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忠体贴言道:“依老奴所见,国公大人不妨趁着这个空闲,先略微地躺躺——这接下来的一天哪,您还有得忙呢。”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李益顺从地站起身来,走到东侧的长条玉床之前,吩咐他道:“哦,对了,你把房门留一条缝儿,让我也听听,郁文雄那厮,又在大放什么厥词。”
“是。”
李忠会心地一笑,满口答应着,走了出去。
而李益,却并没有急于躺倒歇息,只是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一片纷杂声响:
“美哉啊,《三春牡丹图》!”
但听郁文雄,似乎正仰头痛饮了一盏美酒,“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空盏随意地摔出,拍案叫绝道:“真可谓是:‘画色久欲尽,真骨犹精神’哪!哈哈哈!——我郁文雄今日何其有幸,居然能够亲眼目睹此画!”接着,又仿佛点头嗟叹不已道:“唉,幸亏薛公的书法,也不过平平而已,否则的话,我郁文雄又哪儿敢着墨于上呢?!”继而,便提起笔来,“唰唰唰”地一蹴而就,摔笔起立道:“好了,李忠老儿,拿去吧!”
“欸,郁先生,为何不见您留下宝鉴呢?”
李忠好像赔着笑脸,走上前去,大致观览了一下儿,拱手问道。
“我呸!你们拿我郁文雄,当作什么人啦?我有那么厚颜无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