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转过身来,向他微一施礼,致歉说道:“但我只是痴念着:这天底下的花草,不像人一样,有手、有脚,生来便就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攀折、损毁,实在是可怜、可叹。所以,咱们这些赏花之人,若是真心喜爱,何不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尽情地绽放在枝头之上呢?”
“呀!果然还是阿梨姑娘,更加懂得爱花、惜花呀!”
朱振宇频频地颔首赞道:“可恨我方才,还随手折弃了一大束的花草呢,以后,再也不敢了!”
“若是世人,皆能如此,那就是百花儿们的福气了。”
阿梨颇觉欣慰道。接着,便因感而作了一阙无调之词来,信口吟出道:
“锦锦重重,嫣红姹紫清香满。倚风微颤,宛若流波转。
晓梦枝头,刹那芳华短。休折断,且容开遍,恣意争无憾。”
“好词啊,好词!晓梦枝头,刹那芳华短晓梦枝头,刹那芳华短”
朱振宇反复沉吟着这一句曼妙之词,偷眼相看阿梨,但见她身着一袭洁净的白衣,亭亭玉立在,一团、一团的粉红花簇之下,直如一枝雪梨,是那么地洁白无暇、宁静出尘,心中立时爱念无极道:
“若是能够护得,眼前的这一枝梨花永开不败,不被世俗所伤,我朱振宇,即便是失却了所有,赔付上身家、性命,那也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