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顾某思虑再三,觉得此举,也确有道理在内,于是,就向公子提出了几个条件。只要独孤姑娘稍后能够答应,诸位也无异议的话,后天,婚礼便可如期举行了。”
“顾大爷,此事不妥吧?!”
朱信震惊说道:“因为之前公子有命,所以,有关婚礼的一切事宜,早已准备停当。别说是后天,就算是今天成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一点儿,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遗命”
“是啊,顾大爷,老夫人亲自提点过小妇人,必须在新妇入府,立威、站稳之后,方可让这些孩子们,依礼完婚。”
顾怀氏迟疑说道:“这内中的道理所在,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请问顾大爷,为何还要违背此命,执意顺从公子呢?”
“流苏,你对于未来这场叛乱的爆发日期,近来有无修正的见解呢?”
顾子谦不答反问道。
“顾大爷,请恕罪——您是知道的,我家流苏,从来不述赘语。”
顾怀氏见顾流苏仍旧自顾垂首读书,闻若惘闻,就连忙替她赔笑说道:“关于这一节,她早已回复过您,据近几个月来的消息总汇,尤其是安禄山最近的异动,她的预判,已经从年初推测的年底左右,改为了三个月后的十月月底左右,如若咱们的聘金早日下达,或可稍有提前,相反,亦会稍有延迟,但无论如何,都拖延不到冬月的下旬。”
“哦,流苏姑娘和铁总管的性情,咱们早就习以为常了,顾二夫人无须介怀。”
顾子谦颔首说道:“关于流苏的修正,我这两日,也曾对大家分别说过。那么,诸位有没有想过,公子这一去、一回,再怎么争分夺秒、快马扬鞭,最早,也得是十月中旬,方能回府——此节,也是必须保证的,否则,恐有险情。再等迎娶独孤姑娘进门儿、立威之后,战局早已爆发,届时,国难当头,请问各位的姻亲,还能正常履行婚约吗?难不成,咱们的孩子,还真要等到数载之后,局面稳定了,再行成婚吗?!那薪火,又如何相传呢?”
“是啊,顾大爷所言甚是。这一来、一去的,途中大部分的路程,都在那安贼的管辖范围之内,而反旗一旦竖起,这些地方,必是首当其中的战火聚集之地,就连咱们渤海国的南方交界之处,也只怕会遭受到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