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宝钏儿小姐,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这不,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从此锦衣玉食、富贵终老喽!”
“哼哼,只可惜,她才跟着薛平贵享了十天的福,就胃肠娇弱地,一命呜呼啦!”
朱奔嘿然一笑道:“大约是苦日子过得多了,骤然间鸡鸭鱼肉、暴饮暴食的,消受不得了。白白辜负了,人家薛平贵儿的这份回报之心哪!”
“啧啧啧唉!真是个命薄福浅的女子啊!”
朱威咋舌叹息道。
“可不是的吗?!你听,现在出场的,就是西凉公主”
朱奔点头示意他道。
“混账,真是岂有此理!”
谁知,那瘦小仆从扮演的西凉公主才刚出场,清唱了几句,就听阿梨在内,义愤填膺地拍案大怒道。
“欸?独孤姑娘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唱的,挺好的吗?!”
朱奔大惑不解道。
“就是、就是!”
不料,朱振宇也在房中,随声附和道:“这薛平贵呀,简直就是薄情寡义、无耻之尤!人家宝钏儿小姐,以千金之躯,不计贫寒,舍却了权势,待他一片赤诚,忠贞不二地,苦守寒窑十八载,可他倒好,跑去西凉国停妻另娶,泡在温柔富贵乡里,不思旧侣”
“哼,最可笑的是,十八年后,他好不容易才偶然间想起了结发妻子,而回乡访亲的头一件事情,居然竟是恬不知耻地,以陌生男子的身份,百般调戏、试探妻子,确认对方果真矢志不渝之后,这才相认。”
阿梨冷笑说道:“我听《武家坡》时,还道他乃是迫不得已地滞留在外,既不能返乡、探亲,更不能互通书信,结果此时才知,他已经在西凉国,做那逍遥的驸马多年了!而宝钏小姐,余生不仅要和这个夺走自己丈夫多年的公主,继续分享同一个夫君,更还要对薛平贵这个,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薄情郎,感恩戴德、朝夕相处”
“噢——那就难怪宝钏儿小姐,在封了诰命之后,不过短短十天之内,就暴病身亡,一命呜呼了!”
朱振宇恍然大悟地,叹息说道:“原来,是被这两个人,给活活儿气死的呀!我要是宝钏儿小姐,也得悔不当初哇!”
“唉!这位宝钏小姐的一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