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胡说!我家独孤姑娘,自幼博览群书、学贯古今,史书、传记,无不了若指掌,如此要事,怎会记错?!你简直就是满口胡柴,混账已极!”
果不其然,朱振宇立时便“啪”的一声,摔碎了一只茶盏,“勃然大怒”道。接着,就小心翼翼地,向着阿梨,赔笑说道:“阿梨姑娘,莫要生气,这都是我的不是了——原本想着,叫来百戏讨你欢心,以免雨天寂寥,闷坏了你。谁知这些伶人着实可恼,信口雌黄,反倒给你添堵了。不如请你先去内室小坐片刻,消消火气,等我打发他们了,再来向你赔罪。”
如此做戏的同时,朱振宇又将另一名仆从送过来的一套衣物和蓑衣、斗笠,双手递给了阿梨,对她附耳说道:“阿梨姑娘,请你到内室当中,尽快更换完毕。这套衣物貌似陈旧,但其实乃是用新衣反复浆洗所致,并不污秽。”
“嗯,朱公子费心了。”
阿梨瞧了一眼这位和自己身高、体重,极其相近的“矮瘦仆从”黎兆和,心中了然地进入内室,更换衣物去了。
“你们几个,赶紧换回常服,提着箱子,走人吧你!”
朱振宇一面快手快脚地,和那粗壮身材的仆从,互换了衣帽、鞋袜,一面粗声大气道:“喏,这是你们的赏钱——哦,对了,别忘了穿上蓑衣、斗笠,出门儿叫车回去,省得万一淋雨伤风了,倒显得独孤姑娘,刻薄、小气,有失仁德了。”
“是,多谢两位贵人,宽恕、仁厚。”
剩下的那两名优伶,连忙配合着他的动作,更衣完毕,穿戴上了蓑衣、斗笠道。同时,那黎兆和也替迅速更衣完毕,背负着“聘金”包裹走出内室的阿梨,将天雨剑和其余的行囊,都十分稳妥地,暗藏在了盛放戏服的箱笼之内,又在朱振宇的示意之下,隐入了内室。
“朱公子,那小人们就谢罪告退了。”
不消片刻,阿梨和朱振宇已经一切伪装完毕,各自手提着一只箱笼,夹杂在那两名优伶的中间,打开房门,一个个儿脸上带着戏彩,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房间,而走在最后的那名,扮演王宝钏的优伶,犹还对着背向他们而立,身着朱振宇服饰的粗壮仆从,娇声施礼道。
“嗯,去吧!”
“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