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烛火,走出柜台,关上大门、插上了门闩,转身拿起朱振宇的行囊,在前引路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半个多月以来,因受盐山的疫情波及,附近一带,治安混乱、生计萧条,进来小店之后,因为房费略涨,便即火冒三丈、谩骂不休,以及摔门而去,私闯附近空屋居住的客人,小人着实是见识了不少。更可悲的是,这几天哪,索性连一个人影儿都没了,唉!”
“掌柜的,那为何官”
“哎,掌柜的,你怎么还往上走呢?不会是想让我们,住到房顶儿上去吧?”
朱振宇故意打断了阿梨的话语,如此调笑他道。
“公子说笑了。小店最好的房间,都在三楼,马上就到。哦,两位放心,小人日日打扫、通风,保证洁净。”
那掌柜的打开了三楼南侧的两间套房,入内点亮了烛火,赔笑说道:“两位请进——小人这就去为二位,准备茶饭。”
“不用了,掌柜的,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干粮了。”
阿梨见朱振宇站在烛光之下,用问询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便即如此说道:“只是半夜的时候,麻烦掌柜的,把放在马背上的饲料,分别饲喂一遍,尤其是那匹白马的饮水,需得放入它的饲料,浸泡盏茶时分方可。”
“是,请姑娘放心,小人记住了。这是房间的钥匙,请两位收好。”
那掌柜于是放下了两把钥匙,躬身而退道:“今夜,小人就住在对面西侧的房间,二位如有吩咐,扬声召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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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姑娘,我知道你是想问他,为何官府会是如此的不作为,以至于让清池县一带,也破落到了这般的境地,还有,那些街边的流民,更是无人察管,”
朱振宇和阿梨坐在自己房间的外室,解释说道:“但是,你有没有觉得,这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在此时,隶属于安禄山的管辖境内,又其实,再正常不过了——据我推测,那盐山境内的疫情,虽然有些日子了,不过,朝廷却未必知晓。凡是对他不利的奏章,早就递不到龙案之上了。顾大伯他们应该是知情的,否则,流苏妹子对于安禄山的起兵日期,不会预判得那般笃定。只是他们觉得,此事完全没有必要,告知咱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