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一摊双手,无奈说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捞没有,捞到了,还扎人!!”
“朱公子,你可真够聒噪的!”
阿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开门召唤道:“掌柜的、掌柜的!烦请您,过来说话。”
“独孤姑娘,请问有何吩咐啊?”
那掌柜的很快出现道。
“掌柜的,请问这‘七府’,所在何处啊?我们二人收到一张请柬,午间要前去赴宴。”
“醋坛子”朱振宇,不欲阿梨和他直接对话,是以抢先问道。
“七府?!那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界儿啊,朱公子!”
那掌柜的诧异说道:“我劝二位,还是不去的为妙。再说了,二位不是今日,就要离开此地吗?”
“胡说!你家的饭菜,如此之简陋,不上富贵人家儿里,蹭上一顿好的,本公子哪儿有力气赶路哇?”
朱振宇含笑呵斥他道:“诶,掌柜的,我估摸着,他家,应该是富贵人家儿吧?”
“那倒是没错儿。在我们清池县啊,就连县令府里,都没有七爷家那么威风。这次疫情动荡,家家户户都受波及,走的走、饿的饿,只有七府当中,岿然不动、酒肉依旧。”
那掌柜的迟迟疑疑,话里有话道:“不过,两位的这顿午宴哪,怕是便宜不了——两位确定要赴宴吗?”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本公子先去吃他一顿再说!”
朱振宇却是立场坚定地,不为所动道:“大不了,我手头儿上有多少,就给他多少好了!”
“哼,十兆飞钱,都在我的肩上扛着,你的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你个狡猾的家伙!”
“好吧,既然两位决意如此,那小人,也就不再多嘴了——只是两位人地生疏,小人说了也是白说,你们到底难找。”
阿梨轻轻地乜斜了他一眼,心内暗自偷笑着,便听那掌柜的,叹息说道:“不如小人委托一个胆儿大的街坊,名叫‘胡儿’的年轻人,引领着你们前去就是了。只是请恕小人啰嗦一句:还请两位到了那里,千万记住,一定要和颜悦色、低声下气,以求为主,哪怕是七爷府里的小厮,也莫触恼,不然此祸非小,只怕是非死即伤,难保贵体周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