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明知对方的品行如此不堪,还要一门儿心思地,想要嫁给他呢?!”
风怀仁默不作声、一言不发,想是被甄九儿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无话可说。
“再说了,我瞧那位独孤姑娘和朱公子之间,大有情思绵绵之意,”
甄九儿顿了一顿,接着冷笑说道:“人家才是一对佳偶,你再喜欢哪,也是白搭!”
“是啊,九儿,那姓朱的小子,对独孤姑娘一直拼命巴结,而独孤姑娘对他,也是麻里麻搭、不清不楚的,我都一一看在眼里,又怎会对这样儿的女子,动心、起念呢?”
风怀仁连忙抓住了这根儿救命稻草,完美脱身道:“即便是我觉得好笑,多看了几眼,你也不用,絮叨了这么半天吧?咱们单独见上一面,多不容易呀,老提他们干吗?不如你多念几首诗词给我欣赏,莫要辜负了今宵的美景。”
“什么叫我和朱公子之间,大有情思绵绵之意?我又哪里对他,麻里麻搭、不清不楚了?!”
阿梨心中气苦地,喃喃私语道:“你们二人,简直就是信口胡言!我一心记挂着小黑子,对朱公子,分明只有友朋之谊。”
“别说几首,哪怕是百首、千首,于我而言,又有何难呢?!信手拈来便是。”
阿梨正自气愤、郁闷间,便听甄九儿把脸一抬,傲然说道。接着,就微一沉吟道:“嗯,昨夜,我因为思念你,对花饮酒,直至子时才睡。如今,就做一阕《寄相思》来略表一番好了。”继而,就清了一清喉咙,朗声念道:
“一树花,一盏酒,一滴泪,一行愁;两眼望,两不休,两地求;三声梆,三更后,四杯醉,四更休,呀,惜福方才福多多,平安,留!”
“呀,好词,好词啊!!”
阿梨听得十分绝望,只盼这位九姑娘,余生再莫玷污“诗词”二字,风怀仁却已在大拍马屁地,赞不绝口道:“教坊里的曲子,哪儿有这么美妙的意境呢?!你也就是无心罢了,要不,那翰林笔丛的主位,舍你其谁呢?!”说着,又柔声传情道:“说来也巧,昨晚子时,我也想你未眠来着,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呢?!”
“你果然有几分眼光——我也觉得,这首曲词,是我平生最得意之作。”
甄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