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蕴缓缓抬头,看向上首,沉声道:“北侯,高义!”
“这一樽,我等敬,北侯…”
“亦敬边关,保疆卫民的,诸位将士…”
“敬北侯,敬边关将士,敬杀胡卫民的勇士…”
郭蕴发话,张辽高顺等雁门边将,亦不得不起身,遥遥相敬。
他们知道,郭大人是对的,眼下确实不宜与夏军撕破脸,更不宜轻起刀兵。
毕竟丁原跑路,边军覆灭,眼下能守卫并州疆土的,只有李屠夫和他麾下的一众悍将。
不管是为了并州,还是边疆数十万百姓,亦或者雁门一众生死兄弟,这敬酒,他们必须得吃。
“哈哈,这就对了,以后众将士都是一家人,杀胡卫民,保疆卫土”
李信见几人识趣,便不再逼迫,转身回主位坐定道:“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洛阳为众位请功!”
“这并州,兄弟们坐定了,也坐稳了,没有谁能动摇!”
他说着,眼神一眯,把目光转向下手处默默品酒的老狐狸。
李信坐直身躯,沉声道:“文和先生,如今兄弟们已经摆脱戝身,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不知先生,对吾之前所言,考虑如何?”
“好酒!”贾诩赞叹一声,缓缓起身,而后一恭到底:“主公困龙入海,从此海阔天空,诩安有不从之理!”
“哈哈哈…好一个主公…好一个困龙入海…”
“好…今日本帅高兴…不醉不归”
“来…满饮…不醉不归…”
没有慷慨激昂的语言,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句主公,李信便明白其中心意。
到了这般局面,贾诩选择归附虽然出乎预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李信如今已经脱去匪身,入主一州之地,兵精将广,治下地域逐步稳固。
不再是某些人眼中的贼匪,也不在是那么不堪,以贾某人的智慧自然抉择。
官身和匪身有其共同和异同,对匪来说就是靠暴力来实现其掠夺目的,有些混乱。
对官来说,就是靠暴力与秩序来实现统治目的,官与匪最大的区别就是匪是破坏性的掠夺,大多对百姓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