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无比。
“吱呀!”门帘轻轻打开,身着喜庆红裙的侍女走了进来。
她手中端着一盆温水,轻手轻脚的放到床榻前。
见公主孤身独坐,心中不免多愁善感:“小主,天凉了,早些休息吧!”
安平公主没有出声,只是流苏下双目垂泪,无声的诉说着独守空房的哀愁。
有道是嫁人随夫,新婚之夜夫家却远赴他方,这怎能不让独守闺房的女子愁苦。
眼见公主伤心落泪,侍女不由上前安慰道:“小主不用担心,北侯身经百战,身边又有大将护持,必安然无险!”
“我等只需在后方静等些时,想来不日便会传来捷报…”
刘滢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人看出伤心事。
她轻声道:“我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兰儿你下去休息吧!”
“那小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候着”
灯火摇曳,烛照孤影,最是寂寞新夜,怎叫人寒蝉凄切。
即为人妇,思想自然随之改变,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有特点,虽然婚姻不自由,婚前抗拒,但是当成亲完礼之时,便又是一个新身份新的开始。
正所谓合二姓之好,刘滢此刻便不由关心起李信的安危,不管怎么说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若其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路途何方?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花有清香月有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寒衫袖
与此同时,本该洞房花烛夜,春宵刻千金的李信,却早已悄悄带人北上临县。
临县是位于涔山下的一个小城,因为地理偏僻,所以不被人所注意。
此刻这座小小的县城内,却驻扎着三万六千名,漳河大营训练出来的骑兵。
大军集结,在臧霸周仓等人的督促下,迅速列阵出城,走山间小道迅速往定襄行军。
管涔山,属于太行山系吕梁山脉,海拔两千七百多米,其中沟壑纵横山势险峻,将定襄与汾河平原隔开。
这也是为什么,匈奴人拿下定襄却不能进攻晋阳的原因,大军辎重难行。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