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怒气更盛,反声质问:“尔等为何,只杀汉人奴隶,而放过匈奴俘虏?”
“若一视同仁,坑杀所有人,老子无话可说,但今日之事若何?”
“那不是草芥,不是木灰,那是上百万条人命,是我等汉人同胞的性命”
“他们曾经与我等一样,生活在并州的土地上,生活在大汉境内”
“是我等失职,是我等边军将士无能,以至于他们沦落外族为奴”
此言一出,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张辽的每一句言语,都重重的敲打在校场众人心中,让他们那颗冷冽的心不由一阵颤悸。
就连太史慈的老兄弟,王修阿东等人面色,同样不好看。
为何大哥能容忍无恶不作的匈奴族人,却不能宽容一群悲惨的汉人奴隶?
为什么大哥能容忍匈奴人挥刀,却不能容忍汉奴龇牙?
为什么大哥能让匈奴人苟活,却不能宽恕同为汉民的奴隶?
难道我等只会对自己族人残忍?却独独对这些番邦异族,却如此宽容?
难道,我等骨子里,就流淌着窝里横的血统?
皇帝如此,朝廷如此,难道连他们这些军人也不能例外?
“好,好,张校尉,你很好!”
太史慈刀子般的目光,狠狠扫过一众夏军将士,压抑着胸腔中的那抹悸动
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旋即冷喝道:“吾敬你们雁门将士是条汉子,但不代表尔等可以违抗军令”
“来人,郭蕴张辽抗令,给其军棍,自杖三十,以儆效尤…”
“尔敢!”
“敢尔!”
与此同时,曹性魏越等人同时上前,紧握剑柄,与周围夏军对峙。
他们身材高大,身披重甲,又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哪怕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黑骑兵,也丝毫不退。
一时间整个大营剑拔弩张,前一刻还合作有佳的两系将领,此刻却要刀兵相向!
“军令如山!”太史慈猛然踏前,冷冷的环视一圈:“大帅即将奴营之事,交于吾手,便容不得尔等放肆,敢有违逆者皆斩!”
“郭大人可要想清楚,为了一群奴隶,而搭上兄弟的命,值否